Balan在特斯拉就职的最后几天
特斯拉对Balan和她的队友采取了不同的解决措施。
2014年4月2日的一封邮件显示,Balan的经理和一位特斯拉人力资源部门的领导正讨论对她的惩罚措施,而在有关媒体披露的另一封邮件中显示,他们都认为她在特斯拉已经前途渺茫了。
据一封电子邮件称,Balan意识到自己已经逐渐成为与之冲突不断的直接领导的“眼中钉”,因此,相关领导和人力资源部制定了一项计划,要么对她进行培训,要么为她另谋出路。
他们决定首先就健康问题与Balan进行交流,而不是绩效问题。她在几个月前向领导反映了工作问题,而且刚在特斯拉入职期间就出现了健康问题。根据他们的往来信件,他们决定采用一种最好的解决方案。
“如果我们通过任何方式都无法证实健康问题,我们就需要制定一个不同的行动计划。”特斯拉的人力资源部门在给Balan的经理和Porritt的电子邮件中写道。
特斯拉方面没有对该邮件内容做任何公开评论。
最终,Balan于2014年4月6日从特斯拉离职。不到一周前,特斯拉公司的律师通过电子邮件告知,她是该团队中唯一一个“控告”她的经理浪费开支、掩盖开支的人。
该律师在邮件中表示:“你是唯一一个对Chris、对人力资源提出指责的人。因此我无法与其他投诉Chris的人进行对话。”
Balan说,我认为特斯拉想要掩盖事实,就好像团队从未与Porritt进行周六会谈,也没有同事发表过任何关于公司的言论一样。
电气文化冲击
在Balan离职后的一份仲裁文件中,特斯拉方面称Balan于2014年从该公司离职,原因是她与领导关系不融洽,工作能力也有限。
特斯拉的律师辩称,她经常抱怨,且只关心自己的设计。
Balan的前同事、一位知晓内情的人士表示,Balan是一个极具创造力和能力的工程师,但她也表示Balan容易激动,而且过于紧张。
但Balan坚持认为,在她和她的团队发现汽车潜在的质量问题之后,她的辞职是由一系列“将她赶出特斯拉”的行为导致的。Balan说,她坚信即使是在后续的仲裁中,特斯拉也会继续想方设法诋毁她并使她闭口不言。
在从特斯拉离职前,Balan录制了她与同事的对话内容,想以此作为证据,但主持此次仲裁的前旧金山高等法院法官不认可该证物在此案件中的合法性。
该法官发现,特斯拉没有准确评估Balan的工作能力,不认为她是一个高水平人才,从而低估了她的薪酬。但并没有发现该公司存在任何性别歧视的行为或言论,Balan也没有泄露商业机密。
而她所担心的“老鼠洞”之类的缺陷,据法官审判,并不会存在任何安全风险,特斯拉方面的证明也否认缺陷的严重性。
Balan表示,特斯拉曾向她提出“七、八次”和解,而且这笔和解费可以让她至少十年内不用工作。但是特斯拉的要求是让Balan放弃与外界谈论这段经历的权利,她觉得这并不合理,所以也从未同意和解请求。
Balan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目前生活在自动驾驶和人工智能的时代,如果工程师明明发现设计的谬误却因为害怕而缄口不语,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不同的人,相似的经历
对于Balan来说,她的故事不是个例。刚开始在特斯拉入职期间,Balan在电池部门工作。她说,那时一切工作的重心都是推动创造力和创新,为这家羽翼未丰的公司节约每一分钱。
但她在内置团队的工作经历却大相径庭。
她说:“当Model S横空出世时,埃隆意识到自己的成就非常伟大,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切都在悄悄流失。”
她认为特斯拉从一个踌躇满志的初创企业逐渐变成了一个被硅谷炒作而吞没的公司。
当一家公司逐渐声名大噪,其员工的性质可能会变化,工作重心有可能会改变,公司文化也一样。
Balan说:“特斯拉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它从一家创新型企业转变为一家销售型公司。他们唯一关心的是每周生产多少辆汽车,但却不关心质量如何。”
这个观点也许就是Balan在这位名为Tripp的前特斯拉技术人员身上找到共鸣的原因。
与Balan一样,Tripp正试图以举报者的身份向媒体披露特斯拉生产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他在文件中表示,特斯拉制造的电池质量非常差,甚至有相当大的安全隐患。他担心电池会过热,进入所谓的热失控状态。他还声称,特斯拉的生产过程非常浪费,并没有履行其环保使命。除此之外,与Balan相似的是,Tripp表示公司正威胁他对此事保持沉默。
在谈到 Tripp的处境时,Balan表示:“我认为他们太自以为是了,他们认为特斯拉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但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