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滴滴上市传闻甚嚣尘上、扑朔迷离的时刻,嘀嗒已经先一步向港交所提交了招股书。而现在离滴滴与Uber中国合并成为国内出行市场老大,已经过去了四年时间。
四年时间里,滴滴从高光转向低调,今年定下“0188”的三年目标,即每天服务超过1亿单、国内全出行渗透率超过8%、全球服务用户MAU超8亿;而在滴滴的“统治下”,二线出行平台努力突围,以美团、高德为代表的聚合流量平台、以T3、享道为代表的传统车企派、以万顺叫车、斑马快跑为代表的“牌照之王”、以地方公共交通集团或出租车公司主导的平台以及少量地方创业公司都在想方设法地切分蛋糕。
相比之下,嘀嗒出行可以说是“闷声发财”,在一众平台深陷亏损泥沼之中时,嘀嗒的盈利模式已经跑通。招股书显示,2017至2019年,嘀嗒出行总营收为4894万、1.2亿、5.8亿元人民币,毛利为2421万、6891万、4.6亿元人民币,经调整净利润为-9702万、-10.7亿、1.7亿元人民币。2020上半年,营收、毛利、经调整净利润分别为3.1亿、2.5亿、1.5亿元人民币。
这也就是说,从2019年开始嘀嗒出行实现了整体盈利,且在今年上半年疫情阴影下保持了盈利状态。在“烧钱”标签突出的出行赛道里,嘀嗒此次IPO的最大亮点,在于其证明了自身的造血能力。
而其所面临的挑战显而易见,出行赛道竞争惨烈,偏安一隅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如何在稳定盈利水平的基础上开天辟地,是嘀嗒出行下一阶段的必考题。
创业故事
嘀嗒的创始团队绝对称得上是豪华阵容。
2014年2月份,宋中杰去国贸开会,下午五点正好进入下班高峰期,他在马路边站了很久都没能打到车。
此时,离宋中杰离开Google开始创业已经过了约四年时间。四年前,时任Google中国大中国区销售总监的宋中杰,从美国团购网站Groupon中看到了机会,和Google团队成员朱敏、李金龙、李跃军一起创建了嘀嗒团,切入O2O团购领域。但几年过去,嘀嗒团的最终成绩并不理想。
团队需要寻找新的机会,李跃军首先提出来要做出行。一开始宋中杰并不同意,他们认真研究了出行、到家、在线教育、P2P金融四个领域,宋中杰更青睐于教育,因为这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事。几人争辩良久,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他们想要找一个已经进入风口期、与移动互联网技术联系紧密、赛道足够大且力所能及的创业方向,移动属性更强的出行是最合适的选择。
嘀嗒创始团队
2014年的时间节点上,出行赛道已经非常火热,滴滴与快的进行着激烈的补贴大战,海外独角兽Uber正式攻入中国市场。
还有什么机会呢?
站在国贸的马路边上,看着一辆又一辆只载着一两个人的私家车驶过,宋中杰突然想:为何不能利用起这些空座位,让这些本来就要上路的车载上顺路的人?
宋中杰团队继续研究发现,2014年1月北京就推出了《北京市小客车合乘指导意见》——这代表着政府已经发声,给顺风车的合规合法经营提供了一定保证。宋中杰看到了顺风车带来的社会效益,不增加额外上路车辆、不增加道路拥堵,合规合法,甚至可以说“利国利民”,并且,当时市场中仍没有一个大的玩家在顺风车上下功夫。从政策、社会需求、市场竞争等各个层面考量之后,嘀嗒确定了要做顺风车的思路。
在投资市场普遍持有的“投资重在投人”的策略下,跨国集团高管出身的宋中杰及其团队很容易受到资本青睐。2014年11月嘀嗒出行就获得了来自IDG资本的A轮融资,这是IDG第二次押注宋中杰团队——在第一次投资的嘀嗒团最终失败的情况下。紧接着在12月,嘀嗒又迅速完成B轮融资,这次向嘀嗒递出橄榄枝的是易车网、蔚来汽车创始人李斌。
最开始李斌提出要投嘀嗒时,宋中杰还对此事将信将疑。当时,由李金龙及他在北大MBA的同学牵线,宋中杰和李斌在北京昆仑酒店的咖啡馆里首次见面——此前,宋中杰没听说过李斌,也不知道什么是易车网。聊了一个小时后,李斌对宋中杰说:“老宋,咱们这事儿就一起搞了。”
在又一周后,宋中杰再和李斌约了一顿饭,饭桌上把估值、金额等核心问题全都敲定了。此时宋中杰才意识到,原来李斌是认真地想要投他们,而且在第一次会见前,李斌已经将市面上所有顺风车平台都摸了个透彻。
“最后选了我们,肯定还是看重我们的管理团队。”